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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19日 星期四
【哭砂】 第六章(下)
每一次晉階試煉的進行步驟大致是一樣的:進入試煉房、確認當次試煉要求完成的鍊金物品項目、進入試煉房中的傳送陣、在傳送陣對象的試煉之地中找尋鍊金原料、蒐集完全以後回到試煉房裡製造出試煉要求物品,最後再將鍊金物品交由當次試煉的負責人檢視,判定是否完成晉階考驗。
試煉並未給予鍊金術師太多限制,也不要求只能單獨完成,只要有辦法,可以帶至多三人協助自己進行試煉。
除此之外,鍊金工會也允許鍊金術師自帶鍊金材料進試煉房,如果有鍊金術師透過門路提前得知試煉要求,直接將完成品準備好帶進去,鍊金工會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試煉守則條目裡,有限制性的規則不多,而這不多的規則裡只有一條用來防止過多低階鍊金術師產生:鍊金大師稱號以下的鍊金術師不得帶同為鍊金術師者進行試煉,違者雙方永久取消鍊金術師資格。
「元素屬性置換儀,可置換種類至少四種、填充率需達九成……不難嘛,老傢伙們該不會偷偷放水吧?」
我收起那寫著試煉項目的紙卷,看也不看那後頭詳細列出的需求材料及製作工序,直接踏入傳送陣。
元素屬性置換儀並不少見,在鍊金工會的資料庫中,完整的元素屬性置換儀製作圖錄所需求的兌換貢獻值也不苛刻,只要擁有工會認證的鍊金術師就都有辦法獲得這使用率極高的鍊金物品的製作方式。
但屬性置換儀的製作並不算太容易,多數初階鍊金術師製作這項鍊金物品,只能達到置換兩種屬性、填充率五成的程度。隨著鍊金術的理解度提昇及魔力、精神力的增強,製作出的屬性置換儀的完整度也能隨之提高。
就我目前的極限來說,可以做到置換五種屬性且填充率達到九成。但即使只要恰好完成晉階任務,我依舊得耗費不小的心力。
元素屬性置換儀,可以說是鍊金裝置中最容易、卻也最艱深的一樣物品。
「留意七級以上的魔獸,我需要五種不同屬性的魔獸血,越高級的魔獸越好。」我向布烈格交代幾句後,便專心尋找其他材料,不再與他說話──任誰都沒興趣跟個始終擺著冰塊臉傢伙瞎扯。
特雷斯大陸的魔獸劃分為一至三、四至六、七至九、準聖級與聖級,如果對應到鍊金術師體系的階級就是鍊金術師、鍊金大師、鍊金大學者、鍊金匠師及聖師。
以我的能力,獨自解決七至九級的魔獸是毫無問題的,但鍊金術師畢竟不是魔法師或騎士那類能精確掌握戰鬥分寸的職業,對於鍊金術師來說,通常都只有把握能將出現在面前的魔獸給炸爛或毒翻。
至於收集魔獸血……
收集到試煉期滿大概連一瓶足夠的血液都弄不出來。
「啊啊啊啊──悶死老子了!」
就在布烈格發現魔獸蹤跡、暫時遠離我的時候,我忍不住對著陰涼的天空大吼出聲。
從踏入試煉地到現在約莫過了七、八個時點,在這段時間裡,除了一開始交代布烈格的那句話以外,我和他之間沒有半點交談。
這種沉悶的氣氛最讓人受不了!
「老子帶個人進來不就是想在尋找材料的過程中,有人可以聊天、打發時間嗎?莫名其妙!」我用力踢了身前的樹一腳,發洩起心裡的怨氣。
「不想來不會直說?擺個臭臉搞得像是老子欠了什麼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卻依然難以平復情緒。
「混帳傢伙,混帳!」我忿忿地靠著樹幹坐下,從儲物手環裡拿出為了試煉準備的食糧,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真的搞不懂布烈格到底在想什麼。
一起生活、一起努力了二十幾年,難道就因為無法成為情人關係,所以深厚的友誼也只能一刀兩斷?
我知道我那天的反應很傷人,所以在那之後也有好好解釋,並且努力無視尷尬、以和過去沒有兩樣的態度來面對布烈格,希望能維持原來的情誼。
「所以是我做錯了嗎?」
在拒絕之後,就該直接斬斷曾經的聯繫,不再有所往來?
或是該在發現布烈格改變之後,就不再將他視為朋友,不需將他所做所說的任何事放在心上?
「……我怎麼可能做得到。」
一個被遺棄的孩子,最不重視的就是情誼。
然而,最重視的……也是情誼。
即使被遺棄的孩子身邊有許多沒有血緣關係、卻對孩子非常好的老人的疼愛,但他的心裡依然有著疙瘩──他們對我再怎麼好,也還是不懂我的感受。
因為他們小時候都是有人要的孩子。
只有布烈格,同樣是孤兒的布烈格、大我兩歲的布烈格、像是哥哥一樣照顧我為我說話的布烈格,才是和我站在同一條線上的人。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他──是我的親人。
是我所認同的……親人。
「這樣,不好嗎?」我喃喃自語。
那夜,與丹恩分開之後,我仔細釐清了我的思緒。
也是那時候,我才搞清楚布烈格在我的生命裡佔有什麼樣的地位;也明白了我對布烈格的情感,永遠不可能轉變成布烈格的期望。
「什麼不好?」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我頭頂響起。
我一抬頭,就看見布烈格俐落地從樹稍一躍而下。
「……」
惆悵歸惆悵,面對布烈格的時候,我心裡的那把火還是會兇猛地竄燒起來。
那傢伙的臉色實在是太惹人生氣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拿來。」我沒好氣地駁了一句,伸手要過布烈格幫忙收集到的魔獸血後,迅速地離開原地。
雖然用布烈格自己說過的話來諷刺回去感覺很爽快,但我馬上就後悔了──話一說完的瞬間,我明顯感受到布烈格的怒氣。
所以我才急忙從布烈格手中接過還溫熱的容器,迅速逃離與布烈格直面的情狀。
「老子這次又沒做錯什麼……」我嘟囔著,卻沒膽量回頭去看布烈格。
那傢伙的臉色在我逃開之前,就已經陰沉地像是想宰了我一樣……接下來我還是先離他遠一點,專心尋找我需要的材料比較好,省得不小心又禍從口出。
如果陪我進行試煉的是丹恩那就好了。
我忍不住這麼想著,於此同時,想起了出門前托涅拿剛交給我的信。
那上頭寫了些什麼?
我那時只專心在看署名,完全沒注意內容。不過……印象中丹恩寫的字並不多。
「寫了什麼呢……」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沒想到的時候可以忘得乾乾淨淨,可是一想到以後,整個腦海、心思就像被無數隻名為「好奇」的蟲佔據一般的浮躁不已。
所以,我又逮了一次布烈格離開的機會,將那封信拿了出來。
奇,你想我了吧。
我記得要送封信給你,開心嗎?
「……渾蛋!」
我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張紙上的字句。
清逸流暢的文字原本應該讓看得人感覺精神舒爽,但我怎麼看就是不順眼。
「欠揍!」我忍不住將紙甩到地上,像個瘋子一樣地指著紙破口大罵──彷彿是指著丹恩罵一樣。
「寫信是這樣寫的啊?」
「開心個屁!想個屁!老子才沒那什麼跟女人一樣的想法!」
「寫這種狗屁東西回來還不如不要寫!」
「欠打!無聊!」
罵了幾句,雖然心裡依然不怎麼痛快,但也覺得繼續這麼罵下去沒意思……我罵到口乾舌燥了那傢伙還不是不痛不癢?
我狠狠地盯著地上的那張紙,想著等丹恩回來的時候要怎麼教訓他一頓時,隱約看見被風吹翻起來的另一面上也有些字跡。
「不會又要耍我吧。」我警惕地將信紙撿了起來,卻遲遲沒有翻面。
口裡雖然說不想丹恩,但在這幾個月中我確實想念過他無數次。
所以看到他寫那狗屁東西,我心裡除了憤怒以外,也不免生出許多失望的情緒。
為什麼呢?
明明感情沒什麼基礎,本來就像是玩笑一般……但為什麼,我會如此失望?
如此害怕,短時間內再一次失望?
如果你相信你能讓我愛上,卻也擔心有一天被我傷害……
猶豫間,我突然想到那天丹恩說的那句話。
「呿,老子怕屁!」我撇嘴,爽利地動了動手。
「反正也只是陪他玩玩,玩膩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去娶鍊金術當老婆就是了。」
我像是要說服自己般地低語著,然後才將視線移向信紙的最末端,定在那刻意寫得極小的字句上。
感情都是說出口後才會變得神奇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有些想你。
「……果然是個渾蛋。」
想念就想念,故意寫在角落難不成是在害羞?我還真不知道丹恩是個會難為情的人。
而且難為情就算了,何必在正面寫那混帳話氣我?
是不甘心自己有害羞這種情緒嗎?
「也不像是會覺得不甘心的人啊……搞這幼稚的把戲到底是想做什麼。」
我無奈地呼出口氣,在布烈格回來前,把信收了起來。
或許是被信轉移了注意力,所以再見到布烈格那冷硬的神態時,心情顯得沒那麼糟了──但我依舊沒有主動和布烈格交談,只是沉默地從他手中接過材料,然後更加專注地面對起我的晉階試煉。
在我蒐集完所有必須用到的材料時,距離試煉結束也只剩下一半的時間。
七天,要完成置換儀其實綽綽有餘。
只是我再也受不了某人這幾天來一直以不善的眼神盯著,卻始終不發一語的態度。
所以我硬撐起精神,用三天的時間不眠不休地完成了鍊金裝置的製作,並在確定通過試煉後,一刻也不願多停地踏出鍊金工會。
「你可以去做你的事,我回去了。」
我無視布烈格陰鬱的神色,逃也似地溜回鍊金塔裡的房間倒頭就睡。
這時候的我,只覺得能夠遠離布烈格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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