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15日 星期一

(二創)【ST XII (S/K)】 Indeterminism 36

  我沒忘記結完婚、值完班次之後,就是我跟史巴克的「第一次」。

  我沒有跟男人搞在一起的經驗,當然我相信史巴克也是。

  這讓我有些煩惱。

  雖然我不是完全不曉得兩個男人要怎麼做愛,可是知道大概該怎麼進行,不代表真的進行時也能順利。至少,我可以確定第一個不順利的點會是──誰當一號?

  我沒辦法想像我自己躺在下面被操的畫面,可是重點來了,我也沒辦法想像那個畫面的主角換成史巴克。

  也就是說,這個問題的決定過程,絕對是一場超級無敵重要的戰役。

  我肯定得為了它做些準備,比如……想想可以用什麼說辭說服史巴克當零號?

  我為這個想法的可行性皺眉。



  別說平常時候,就連他腦袋稍微不是那麼正常的現在,我也覺得我根本說不贏他。可是如果不用說的,我難道還能跟他搏鬥,然後在搏鬥中壓制他嗎?

  拜託……這個可能性還不如我直接命令他躺好呢!說不定他腦袋一時接錯線,還會真的按照我的命令行動。我邊想邊學老骨頭嘲諷的表情,在心裡猛吐槽自己。

  結果直到史巴克、史巴克大使、史巴克他爸……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瓦肯人從另一個通道走進來,我都還沒想出一個真正的好辦法來。

  ……我該期待在值勤的時候,能想出來嗎?

  「吉姆。」史巴克走到我旁邊,手上抱著一疊衣服。「我不確定你是否介意換上瓦肯的服飾?」

  我看了看史巴克換上的暗紅色長袍,那厚重的布料看起來熱得要命,但我不得不承認,史巴克穿起來真是帥斃了。

  當然,我相信我穿起來也一樣帥。

  「有何不可?」我伸手接過那一疊衣服……的上半部,它們的顏色和史巴克所穿的一模一樣。

  至於下半部,史巴克給了麥考伊,那是咖啡色的。

  「我也要?」

  麥考伊一臉不甘願,但我知道那是裝出來的。剛才史巴克只叫我要換的時候,老骨頭還看了好幾眼,一副想抱怨為什麼沒有他的,卻又死要面子不說出來的模樣。

  「換吧,別抱怨了。」我勾住麥考伊的肩膀,把麥考伊拉到通道另一邊的會客廳,快速換好之後再回到庭院之中。

  真的很熱。我忍不住扯了扯領子。

  「什麼時候開始?」我走到史巴克旁邊,朝他抱怨:「太久的話我一定會熱到脫水的。」

  「是時候了。」史巴克回答我。

  就在他說完話之後,那個金屬板被一名瓦肯人敲響。

  「噹──噹──」

  「跟著我。」史巴克邁步,走在幾名穿著藍色衣袍的人之後,踩著階梯踏上平臺。

  我跟在他後面上去,驚恐地發現平臺上那個方型矮架燃起了篝火。

  他們就真的不嫌熱嗎?

  「那裡,吉姆。」史巴克站在藍袍瓦肯人左手側的前方,並讓我站在那人的右手側,也就是史巴克的正對面。

  史巴克大使和史巴克的父親在我就定位後,站到史巴克的身側,而麥考伊則來到我的旁邊,和平常一樣雙手環胸、斜眼看著我們。

  這麼正式而嚴肅的感覺,讓我莫名緊張了起來。「呃……然後呢?」我小聲問史巴克。

  「跟著我做。」史巴克告訴我,然後原地跪下。

  我也要?

  我猶豫地按照史巴克的提示,學著史巴克的動作讓雙膝著地……噢,膝蓋下的地面是軟的,真人性的設置。

  感歎完之後,我注意到史巴克朝我伸出他的右手,並將大拇指、無名指、小指屈起,只伸直食指和中指。我立刻按照一模一樣的方式伸出我的右手,而在我準備好時,史巴克將他伸直的手指和我的碰觸在一起。

  他的手指超乎我想像的溫暖,而且……怎麼說呢,觸感不錯。我無意識地磨了幾下。

  「吉姆。」史巴克突然叫我,嚇了我一大跳。

  「……怎麼了?」

  我覺得他眼中閃爍著熱切的火光,熾熱地似乎能夠將我直接燒融……不過那應該是我的錯覺,畢竟旁邊有一盆火在燃燒,那大概只是那盆該死的火的倒映。

  「閉上眼睛,感受我。」

  「怎麼感受?」我困惑地問,但是史巴克已經闔上了眼睛。

  ……好吧,我總是能夠無師自通的不是嗎?這次也不會例外。我偷偷撇了下嘴角,然後按照史巴克的指示閉眼。

  「你們即將見證的婚禮,是從遠古流傳下來就不曾改變過的,瓦肯的精神、瓦肯的靈魂、我們的道路……」

  陌生而沉悶的聲音在我耳邊環繞,那讓我有些恍惚,甚至感覺有些昏昏欲睡。

  我不曉得儀式經過了多久,但就在不知不覺中,那個聲音沒了。除此之外,瓦肯氣候及衣著造成的悶熱與不舒服的感覺,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奇異地消失。

  這個狀況應該是怪異且應引起我的警覺的,可是……我發現我並不為這些怪異的狀況擔心,反而只覺得平和與安穩,就像是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完全沒有因此產生煩惱的感受。

  然後慢慢的,我從那穩定的感覺裡,察覺到更細微的東西。

  比如某種誘人吸引力的……流動?

  這形容聽起來超怪,不過那帶有一點熱切、一點小心翼翼,但總歸來說還是堅持著勾引我接近的騷動,確實就像是小股水流一樣,持續不間斷地滑過我的周圍,邀請我碰觸它、加入它,和它一起度過愉快的時光。

  ……為何不呢?

  我欣然接受那友善的邀請,而在我開始思考該怎麼接近之前,我發現我已經「融入」它們──這體驗很奇妙,我只需要想「我要做到什麼」,而接下來我就會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那我可以離開嗎?

  當我這麼想時,我已經脫離那片吸引我的地方,不過在我離開的同時,我感覺到強烈的失望以及……指責?或者還要更嚴重一點,控訴?

  搞得我覺得自己像個壞人。

  好吧,好吧。

  讓我們待在一起。我順從地想著,再次加入它。

  於是滿滿的喜悅開始充斥我的周圍,然後漸漸的,我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跟它一樣愉快。

  我得說,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但我並不希望它一直用它的感覺纏著我,尤其我從那之中敏銳地察覺到某種……束縛?我知道它的環繞不帶惡意,可是我確實不習慣那麼黏乎乎的,像是想要一直膩在一起的感覺。

  它再次讓我感覺到它的失望。

  或許……我有一天會習慣?我不太確定地想到。

  不知道為什麼,我完全沒有想要講些謊話來安撫它,我只是坦白地向它釋出我的想法,告訴它我不排斥和它一起待著,不過,我希望它能適當地給我點空間,這一定有助於我們長時間的相處──我知道它可以感覺到我是怎麼想的,儘管我不明白我為什麼非常肯定自己知道。

  它同意了我的想法。

  下一秒,在我和它相互糾纏的空間中,多出了一些讓我待得更加舒服的空隙。

  這樣很好。

  看在我的意見有被尊重並且實行,我想我也願意退讓幾步,包容它強烈的主權宣示意圖。因此,我徹底放鬆地徜徉在它的包圍裡,同意與它的緊密聯繫,以回應它種種貼心的改變。

  那讓我和它同時感到……充實而滿足。

  「吉姆。」

  我聽見史巴克的聲音。

  但他在哪?

  「睜開你的眼睛,吉姆。」

  ……嗯?

  「呃,結束了?」

  當我睜開眼睛時,炎熱的感覺再次降臨我身上,並且我發現,我愚蠢地維持著伸出右手兩根指頭的姿勢,而史巴克卻早已收回手,正做出起立的動作。

  我慌忙地跟著站了起來,同時感覺到被壓迫的膝蓋一陣酸痛──我到底跪了多久?

  不到一個小時。某個聲音告訴我。

  「那也夠長了……等等。」我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剛才誰回答我的?我沒把問題說出來吧?」

  史巴克挑眉,開口:「我透過連結感知到你,並以同樣的方式回覆你的問題,有何不對?」

  「有何不對?我得說這整個都不對。」我注意到旁邊一堆人在看我和史巴克,因此我湊近他,小聲地說:「待會我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敲響它,儀式就完全結束。」

  我隨著史巴克的視線,看向儀式開始前曾被敲響的金屬板。

  「那還等什麼。」我低聲催促,忍住不耐煩聽完一段冗長的聲明後,帶著半是解脫半是煩燥的心情,看史巴克板著臉將整個儀式劃下句點。

  當然這還沒完,直到我敷衍掉史巴克他爸的問候、史巴克大使的鼓勵、麥考伊的關切──光這些就夠麻煩了,還好我沒讓更多人來參與──我才終於能夠把史巴克拉走,進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對話。

  「你說過那個連結不會讓你『偷窺』我在想什麼。」我懷疑史巴克是不是在這段期間,用他人類的那一半學會說謊。「但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你得給我一個好的解釋。」

  「那不會是常態發生的狀況。」史巴克解釋:「即使剛才你已清醒,但你並未意識到緊密的連結尚未切斷,因此我們能毫無障礙地以思想對話。假使你有感覺到,現在我們的連結已處於正常狀態。」

  「說實話,我根本沒感覺。」我嘟囔著抱怨:「我連那個連結到底是怎麼連起來的都沒概念,那段時間,我只是莫名其妙地跑到一個地方,很舒服地待了半天可是根本沒看到你,但最後你卻說我們已經連起來了……你總不會要告訴我,連結本來就是這麼一件沒頭沒腦的事吧?那聽起來一點都不瓦肯。」

  「事實上,我在那裡。」

  「蛤?」我茫然地看著史巴克,然後突然感覺到某種不屬於我的愉悅情緒。

  太好了,至少我可以利用那個該死的連結,來知道史巴克擺出的撲克臉後面,到底是真的正經八百還是在看我好戲。我沒好氣地撇嘴。「那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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