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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29日 星期六
【哭砂】 第九章(上)
日子數著數著,到了丹恩可能回來的季節。
然而眼看著春夏過去、秋天結束、冬天也即將走到盡頭……一切卻沒有發生變化。
最深刻的期盼與等待早已淡去,剩下的,就只是失望所帶來的那一點不甘心──沒錯,是不甘心。
這場相愛彷彿只是場說說而已的鬧劇,兩人間相處不久、擁有的回憶不長,最深的接觸也不過是臉頰上那惡作劇般的輕輕親吻……最後,就連該是我最深刻的記憶的等待,也沒有結果。
「或許真的忘了吧。」我說著,對著一只盒子苦笑。
在那天之後,我又陸續寫了許多封信放進原先那個裝著碎信紙的盒子裡,累積到現在,早已將盒子塞得滿滿的,就等著遇到丹恩時直接拿給他。
不過……
「沒機會了吧?」我低喃。
距離丹恩離開的那天,已經過了快兩年的時光。我被囚禁的時間,也超過了一年半。
但我並未完全與外界脫節。
從布烈格偶爾帶來的神殿密錄中,可以得知當初的暗潮洶湧已在半年前爆發,種族間的敵視與衝突充斥了整塊大陸。
五大種族相互結盟分成兩股勢力,人族、精靈族聯合而成的光耀聯盟,與魔族、獸族聯合而成的主宰聯盟徹底對立。而翼族雖然站隊於光耀聯盟,卻沒有對付獸族的意願,只同意全力打擊魔族。
戰火四處延燒,想必沒有人能獨身存活於臨近敵對勢力的地域。
「他會投入哪個勢力呢……」我想著。
我寧願認為他是投入戰場而忘了我,也不願去猜測他是否早已在勢力的夾縫間犧牲。
「唉……」
我放下盒子,疲憊地倒回床上,不再去想那對我心情無益的事情。
「老子現在整天除了吃跟睡以外也沒太多事能做,跟豬到底有什麼差別?」
真要說的話,唯一的差別大概是我無聊的時候還會翻翻書。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啊……」我歎到,眼角恰好瞥見傳送陣發出的光芒。
怪了,不是吃飯時間啊?我心裡嘟囔著,逃避般地拉起棉被把自己緊緊裹住。
雖然不知道布烈格這時候來是想幹什麼,但能躲多久就算多久吧,我實在不想再和他發生衝突了。
「奇,你在睡嗎?」
……這什麼莫名其妙的問話,是要引誘我回答嗎?我沒那麼蠢吧?
「聽說看到睡得很熟的情人一定得偷親一下,否則就是愛已經淡了……」
這什麼鬼論調?不對,這不像布烈格會說的話,就連聲音也不太像布烈格……
「那我要偷親你囉?」
等、等等!
我感覺到有股力道再拉扯我的被單,「搞什麼啊!」我嚇得坐了起來。
「原來你醒著。」
沒了被單的阻隔,聲音變得極為清晰。可是看清楚眼前的人以後,我不禁懷疑我剛才是否一躺上床就睡著了。
如果不是在夢裡,丹恩……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眼前?
「……怎麼了?」在我眼前的那個丹恩,露出混雜著困惑與擔心的眼神望著我。
我皺起眉,忍不住伸出雙手放在丹恩的兩頰邊,用力地拉扯了一下。
「唔!」丹恩露出驚愕的表情,飛快地拉開我的雙手。
「……觸感倒是挺真實的。」我嘟囔到。
「兩年不見而已,就認不得我了?」丹恩無奈地道。
兩年只算是「而已」嗎?我白了丹恩一眼。
不過比起吐槽丹恩,我還有更重要的事。「丹恩,我不是在做夢吧?」
老實說,就連最想念丹恩的那段時間我都沒夢到丹恩了,我可不相信現在會夢到。
可是……我還是想確認一下。
「做夢?」
「你真的回來了?」
丹恩愣了愣,隨即露出微笑:「我真的回來了。」
「抱歉,一定讓你等得不耐煩了吧?」他在床邊坐下,讓我措手不及地擁抱了我。「我感覺……你過得不是很好。」
「……也、也沒有到……呃……那麼糟。」
被他一抱,我的腦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一片空白,讓我連簡單的回應都說得不太連貫。
「奇,你緊張的樣子真可愛。」
「不要用可愛來形容一個過了三十歲的男人。」我沒好氣地說著,並推開丹恩,問起正經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不相信布烈格會告訴他,而知道我在這裡的托涅拿大概也會被布烈格盯得死緊,很難有機會透漏消息給丹恩。
「風會告訴我所有我想知道的信息。」丹恩笑說:「但我想知道的信息源頭不能離我太遠,也不能過得太久。」
這聽起來就像是不想說真話而瞎扯出來的敷衍解釋。
但丹恩從來沒說過謊──至少我沒發現過。這讓我沒辦法很肯定地判斷出丹恩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言……
「你看起來不太相信。」丹恩道。
「……」
這麼直白的語句從一個態度溫和的人嘴裡說出來,讓我既尷尬又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畢竟……沒聽過這種說法。」我撓了撓頭,快速地轉移話題:「算了,你怎麼知道的以後我總會了解,現在比較重要的是你要怎麼帶我離開這裡。」
「你……有打算要帶我離開吧?」我不安地問。
我很怕丹恩告訴我他只是來跟我道別而已。
「當然。」丹恩微笑。「否則我何必要來呢。」
「那……怎麼離開?」我望著丹恩,把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我的魔力被法陣限制住了,所以我無法啟動傳送陣。這個法陣畫在我身上,要阻斷法陣的效果不難,但你身上應該沒有攜帶繪製用的材料……就算有帶,阻斷法陣效果後,我要恢復能啟動傳送陣的魔力也需要一點時間。」
「就我對布烈格的認識,他一定有在這裡設置些什麼以防萬一。他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沒有時間讓我恢復魔力。」
我非常不希望讓丹恩碰上布烈格。
「放心,要出去不難。」丹恩笑道。
不難?
「打穿牆壁就行了。」
「……」
我完全無法把這麼暴力的行為和丹恩聯繫在一起。
「又不相信了?」
「不,這次倒不是不相信……」我實在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只好朝丹恩聳肩:「總之,快點吧。」
「如你所願。」
丹恩看著我,抬起手,朝著那面曾經被布烈格打出裂痕、卻又被修補整齊的牆一揮。
「轟!」
就在丹恩揮出手的那一瞬間,狂風忽然出現在房間裡,並迅速地聚攏在丹恩手下形成青藍色的球狀,最後猛烈地撞上了牆。
煙塵瀰漫之後,牆面上出現了一個就算讓我和丹恩並肩通過都還綽綽有餘的大洞。
這聲勢,這效果……我完全看得目瞪口呆。
要是特雷斯大陸上的魔法師都能像丹恩這樣將魔法隨手拈來,那我們鍊金術師還混個屁!
「奇,走吧。」丹恩笑著拉起我走向洞口。
「……喔。」我跟著走了兩步,突然想起那個盒子。「欸,等一下。」
我沒有掙開被丹恩牽著的手,只是伸長了空著的那隻手,勉強將桌上的盒子勾進手裡。
「這是什麼?」丹恩好奇地問。
「你不是說風會告訴你嗎,去問風。」
「……」丹恩的笑容微僵。
我這樣說有很壞心嗎?看丹恩的表情產生異樣,我才考慮起這個問題。
我真的不是故意找碴。
雖然我不怎麼相信丹恩剛剛說的話,但我還不至於小心眼到連這種小事都要計較。
我只是……只是很難以啟齒而已。光想到盒子裡裝的東西與這些東西代表的想念就已經很彆扭了,更何況是親口對著丹恩說?
所以才會隨口扯了一句藉口……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開玩笑的。」我撇開頭,小聲道:「離開以後再……嗯?」
就在我和丹恩跨離那個房間幾步後,我赫然感覺到一股凜冽的殺氣。
正常來說,以我現在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狀態,要感受到武者的殺氣是不太容易的。如果真能感受得到,那只有兩種可能:武者本身控制不住自己的殺心,或是……將它表露出來的人毫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殺意。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是後面那一種。
布烈格就站在三米外,手搭在劍柄上、一動也不動地盯著丹恩。而他那駭人的氣勢就隨著那凌厲的目光,定著在丹恩身上。
「布──」
我正想勸阻,丹恩卻在我開口時向前踏出一步,並向我側頭,氣定神閒地道:「讓我來吧。你相信我嗎?」
面對丹恩依舊平和的笑臉,我雖然仍緊張著事態發展,但心中的擔憂也因此減輕許多。「嗯。」我給出肯定的回覆。
只見丹恩毫不畏懼地與布烈格相對,並往布烈格的方向邁出了幾步。
「我不會讓的。」我聽見丹恩這麼說。
「人只要死了,就算不想讓也沒辦法不讓。」
丹恩歎了口氣:「何必呢。」
「廢話……少說!」
布烈格剛說完話,便瞬間衝刺到足以朝丹恩揮劍的距離。
我下意識地大喊丹恩的名字,完全沒想到就算我現在提醒他注意他也來不及反應。但當我剛喊出一個音節、也就是布烈格正揮出劍時,丹恩的身形突然從原地消失。
布烈格就像是親眼看見丹恩轉移到他背後一樣,毫不猶豫地向斜後方踏了半步,轉動身軀帶著揮舞的力道向後劃去,而這時丹恩才剛好在他身後顯形──我彷彿可以預見那手臂帶動劍勢轉了一個大半圓後,劃在丹恩頸上的情景。
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卻意外看見布烈格的動作像被凍住一樣地突然凝結。
「喀……髂……」
什麼聲音?
從我這個角度只看得到丹恩平靜的臉孔,他舉起的手停在與布烈格胸膛齊高的地方、指尖離布烈格持劍那隻手的手肘只有不到一吋的距離。
我站得不是很遠,所以我看得到布烈格的手微微地顫動。
雖然看不到布烈格的表情,但我感覺得出來布烈格使勁想要跨越阻礙、將劍揮出的堅持。
「……」我微張開口,想向布烈格說些什麼,卻又組織不出什麼話來說。
慢慢地,布烈格的手朝丹恩的方向移近了些許,但……
那隻手逐漸失去力量。
「……放棄吧。」我忍不住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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