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創）【ST XII (S/K)】 Indeterminism 01

Indeterminism（非決定論）：

　　係指人在各種情境下所展現的各種行為，並非單純由物質或精神等因素所支配之結果，主要是出自於人所俱有的自由意志(free will)所做之自由選擇，因此每個人的行為皆有很大的差異。（摘錄自維基百科）


配對：主線絕對是滿滿的SK，但中間可能會出現許多奇妙配對，包含Spock/Uhura(短暫)、Kirk/Carol(偽)、Spock/???(大崩壞)、Scott/Uhura(不確定)等等，不過篇幅肯定都不長，不用擔心。


文前說明──趴萬：
　　本文時間點從Star Trek 電影第十二集（闇黑無界）末尾開始衍伸，改編三至四集TOS版的五年任務，並參考部分舊版電影的對話，來發展R版的基情關係。（喂）

　　由於TOS看多了，本文的性格在某些時候會有點貼近TOS版（當然會盡可能避免就是了）。題外話，大推原初(TOS)的三季影集，艦長、大副跟醫生比R版閃多了！（這不是重點吧你）

　　P.S. 好坑友阿朝說：「那就每次發文幫你配張插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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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前說明──趴兔：

　　「非決定論」是小艦長（寇克）的第一人稱視角（簡稱小艦長線），全文都會放上網路且絕對不坑。（坑了我大概會被阿朝宰了XDDD）

　　但是，BUT，只有小艦長線大家一定很寂寞（你哪來的錯覺），所以，實際上還有另一本叫做「決定論」。

　　同樣的事件，但以大副（史巴克）的第一人稱視角書寫（簡稱大副線），據阿朝嚐（？）過一點點的說法是：兩邊看點完全不一樣！

　　大家期待嗎？但大副線並沒有打算在網路上發布。（被打）

　　目前是預計（實際上會怎樣就到時候再說了XD）在今年底或明年初的CWT上，兩個視角同捆販售（阿朝說要畫滿滿的插圖喔～～～），敬請期待！

　　P.S. CWT34理論上會先有小報來推廣ST滿滿的愛>//////<


　　現在，讓我們一起勇闖前人未達之境吧！（你真是夠了= =+）

01


　　"I always know, I'll die alone."


　　在我打昏史考特，踏進高輻射的曲速艙時，我心裡已經有「可能」會面對死亡的準備；但實際上，我卻不認為我「將會」死去──

　　我總認為，我必定是孤獨而亡。

　　所以……

　　在企業號上，在這艘載著我的朋友、載著所有信任我的船員，以致於讓我幾乎難以感受到孤獨的星艦上，我怎麼會真正停止呼吸？

　　我，怎麼可能死去？


　　" I’m ... scared, Spock. "


　　但當我使盡力氣想專注，卻發現我依舊無法看清透明鋁門外的史巴克時，瞬間的意志力失控，讓我沒能壓抑住身為一個艦長不應有的軟弱姿態。

　　這很糟糕，然而而這意外，似乎讓我得以見到我的瓦肯大副在……悲傷？

　　我不確定。真的。

　　事實上，我懷疑或許是我對史巴克的期望，讓我模糊的雙眼錯看了他的神態──他畢竟是個瓦肯人，善於用邏輯阻擋任何不適當情緒洩漏的瓦肯。

　　可是無論史巴克怎麼表現，我想我都應該多說些什麼，來降低那句話的影響。

　　他……我曾從另一個史巴克那真切的感受到，就算只是半個瓦肯的史巴克，在這種時刻即使看起來沒有事，情感方面也肯定受到劇烈創傷。

　　……當然，這得是他有將我當成朋友。

　　突然閃過腦海的補充想法，讓我越跳越無力的心臟感覺到刺痛。

　　該死的，在這種時候，我還得想這些不愉快的事？

　　「教教我如何不去害怕。」我說。「你是怎麼選擇……不去感覺它？」

　　我試圖藉由對話轉移史巴克的注意力，甚至期待聽到史巴克的邏輯論，這或許可能表示他並沒有受到我的影響……或許吧。

　　但我做的一點都不成功。

　　因為下一刻，我居然聽見史巴克說：「我不知道。」而他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哽咽。

　　「現在的我無法思考。」

　　我的老天……

　　史巴克無法思考？對於這點，我想我應該感到同情與悲傷，可是我反而……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喜悅心情。

　　為什麼？

　　「我想讓你知道，當你差點死時我為什麼要那麼做。」我看著史巴克，眼睛眨也不眨：「為什麼我要回去救你。」

　　我猜我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否則，我怎麼能夠輕鬆地說出那一長串的話？我怎麼能夠清楚地，聽見史巴克說出我所期待的認同，甚至是……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在聽見史巴克回應我的同時，看見他眼眶流出淚水？

　　我用上我所剩無幾的力氣，將手貼上透明鋁門；而我的朋友，極其緩慢卻溫和地回應了我的道別。

　　看著我們的手，在我意識漸漸脫離掌控的這個時候，我突然對某件我從未深入思考的事，獲得更加清楚且堅定的認知。

　　我再次看向史巴克，然而，我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沒有畫面、沒有聲音，指尖的冰涼觸覺也開始離我遠去。

　　不……別這麼對我，讓我再看他最後一眼。

　　遺憾的衝動，讓我想將我剛發現的情緒完全透露給史巴克。

　　我努力睜大我的眼睛，試圖讓視線重新作用，同時也嘗試發出聲音。在這個時刻，我完全忘了這麼做，或許會讓他的情感受到更深的傷害。

　　幸好。

　　「咳……」

　　我失去了機會。



※



　　"To call Jim."

　　"Your father was captain of the ship."

　　"I challenge you to ..."


　　我睜開我的雙眼。

　　某些殘留的聲音與畫面停在我的腦袋裡，除此之外，他們還給我帶來異樣的情緒，比如像是……渴望？懷念？或許還有參雜些難過，或者沉重之類的感覺。

　　我不喜歡這些。

　　於是我閉上眼，屏除那些似乎不受我控制的東西，並試圖起身。但……我沒能做到，我的身體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因此，為了搞清楚我到底在哪，順便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我真想知道我怎麼可能還活著。我只好再次睜開眼，打量四周。

　　首先，真實的陽光。這證明我不在企業號上。

　　接著是無數的治療儀器，上頭閃著各種不同顏色的燈號。很明顯的，我在某個治療室裡。

　　然後……老骨頭？

　　我真開心看到……噢，該死的。我厭煩地轉開頭。

　　麥考伊又拿著他的儀器在我臉上晃，我真不喜歡那些東西，他為什麼總愛讓它們在我臉上停留？

　　「別這麼驚訝，你幾乎死了快兩個星期，輸血肯定會給你帶來些混亂的影響。」

　　「……輸血？」

　　「幅射嚴重破壞你的細胞，我沒有選擇。」

　　「可汗？」

　　麥考伊點頭。「我們抓住他之後，用他的血液合成血清，獲得我們期望的神奇效果。」他停頓了一會，突然向我靠近，玩笑般地說：「你有任何犯罪的衝動，比如極度渴望力量，或是有想獲得更大權力的意圖嗎？」

　　我忍不住露出微笑。

　　「不用擔心，一切正常。」

　　我很高興老骨頭在經歷我的短暫死亡後，態度和表現都一如往常。

　　不過我實在有個疑問。

　　「你們怎麼抓住他的？」我皺起眉，擔心地問。

　　我希望抓捕可汗的行動不會付出太多代價，這段時間付出的代價，我認為已經夠多了。我一邊擔心，一邊思考著較為可行的做法。

　　難道是用可汗還活著的船員去達成協議，讓他主動配合？

　　這是我唯一想得到的，比較正確的做法，其他方法我認為都無法讓人類在短時間內，捕抓到一個以為失去自己家人，狂暴、憤怒，且性格殘忍的超人。

　　「不是我抓的。」

　　廢話。

　　我省下翻白眼的力氣，努力維持我的專注。

　　這時我發現麥考伊的眼神和表情變得頗為趣味，就像是……等不及要向我分享某場讓他樂不可支的好戲一般地雀躍。

　　雀躍……我以為這是我的專利？老骨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在我正準備開口時，麥考伊讓開位置。

　　然後，我看見史巴克站在那。

　　那個永遠背著手、站姿挺拔，行為規矩一如他的邏輯一樣堅立的史巴克，就站在我的床尾，安靜地看著我。

　　一時間，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看著我的大副走近我，而我的腦海卻擠不出任何言語，只是讓心臟躍動的聲響，迅速地將空白填滿。

　　這感覺……很好，唯一不好的是我擁有過剩的理智，讓我明白我該適當地壓抑它。

　　「你救了我。」我用我應當的態度，笑著低語。

　　就在我期待史巴克的回應時，繞過床尾走到另一側的麥考伊突然插話：「我和烏胡拉也出了不少力。」

　　老骨頭爭功的行為讓我感到好笑，當然，也覺得心暖。我真覺得他是個好醫生、好朋友，沒有誰能像他一樣，總是在關心我的狀況；也沒有誰像他一樣，總是可以緩和我無論是過好或是過壞的情緒──即使是無意間做到的。

　　「艦長，你也救了我，甚至是救了……」

　　「噢……呃，史巴克。」

　　我的瓦肯大副的認真，在這時候無庸置疑是可愛的，但我不希望他把重點轉移到其他更大基數的人上面。

　　在這樣的私下對話中，我期望我偶爾能從史巴克口中，得到類似我將死前那時的真誠回應。

　　「我只是想說，謝謝。」

　　史巴克沉默好一陣子。

　　等待他回答的期間，我的心情有點像第一次問他，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回去救他那時一樣，我對他抱有十足的期待──但我強烈希望這次不會失望。

　　「不客氣。」史巴克說。「吉姆。」

　　就這麼一次吧，病人總能有些任性的權力。我這麼說服自己，任由笑容在臉上擴張。

　　這之後，我和史巴克又聊了一小會兒。

　　他沒在診療室裡停留太久，畢竟還有非常多關於企業號的後續工作，需要他的監督和確認。那些工作，有一大半原本是屬於我的……

　　「吉姆，我覺得你應該要知道。」

　　史巴克離開後，麥考伊邊擺弄他的醫療器材邊對我說：「你剛才笑得活像是打算迷倒史巴克，順便把他搞上你的床一樣。」

　　我的呼吸停了半秒。

　　「噢，老骨頭。」然後我若無其事地，擺出受不了麥考伊驚人發言般的表情，翻了個白眼：「史巴克可不是女人。」

　　「他確實不是女人。」麥考伊撇嘴。「也不是男人，他大多時間像台電腦。」

　　我笑了幾聲，並以為麥考伊會繼續抱怨史巴克兩個禮拜以來的行為。沒想到下一刻，麥考伊抬頭後，臉上卻掛上神祕兮兮的奇特笑容：「你真該看看他在你死後的表現，那或許是他這輩子最像個人的時候。」

　　「我還活得好好的……他後來做了什麼？」

　　「烏胡拉說，史巴克毫不猶豫地扭斷可汗的胳膊，還發了瘋似的痛揍他。」

　　……烏胡拉。

　　我感覺到我的心臟緊揪了一下，而我非常清楚這是為了什麼。

　　「你的心跳率不太穩定。有哪裡覺得不對勁嗎？」麥考伊擔心地拿起他的測量儀器。

　　「我很好，非常好。」

　　麥考伊明顯不相信我說的。

　　或許我真的不是很好，但是，醫生難道不該多相信病人一點嗎？

　　「好吧我承認我覺得有點累，只是有點累……老骨頭！我可以自己休息，別去拿你那該死的針筒！」

TBC.